把白纸摊开放在桌子上,对着白纸发愣。我好像不适合当位写手——写手应该是拿起笔来就知道要写些什么的。我曾为自己的文章感到自豪,也为自己的文章抓狂过——换句话说,我现在就在抓狂当中。白开水式的语言裹挟着毫无逻辑的论据,用没有灵魂的书写将一个个沙哑的字摆在答题卡上。这是我的月考作文,至今离高考最近的一次作文。

理工类的工作我好像不太喜欢,因为我害怕被一个个工程图以及日复一日的数学建模烧透了头脑,我在学校里就害怕被无名抽象的对数和捉摸不透的椭圆包围,还有那一道可以研究一个小时的磁场加电容的动量题目。有的时候我会感觉到数学和物理是美的,特别是在推出某个值是常量的时候,推出一个简单的方程可以描述理想气体参量变化的时候。但是大多数时候,我害怕它们。

尽管我说了这么多,我的父母仍然十分希望我能掌握一门技术,这样就不至于没有饭吃。这可能就是周国平在《中国人缺少什么》演讲的末尾提到的实用品格的坚固了。